獨家報導/攝影:陳伊文
(馬六甲24日訊)許多中元節系列活動紛紛叫停,以避免人潮聚集,但沒有“人潮”的活動又怎會受影響?無形的參與者更無需講究人身距離。
坐鎮板底街上百年的湖海殿保生大帝廟,今年照樣奉城隍爺諭旨,在殿前放榜文“歡迎”無主孤魂親臨該殿,向城隍爺稟報冤情,有冤申冤,有屈申屈。


天生有陰陽眼的湖海殿主席王誌忠說,過去每年有上千孤魂集聚湖海殿前“參與”儀式,殿前可見無形的紅十字帳篷,有諸神為皮開肉綻,有傷勢“好兄弟”進行治療,讓它們在“健全”狀態下“進食”。


他接受《中國報》訪問時說,有關活動主要為賑孤,引渡遇難、戰亂或死於非命,或往生時有冤屈的孤魂,助它們脫離苦海。
他說,城隍爺及下屬也在農曆七月初一晚夜巡暗訪位於甲市區的跳樓聖地、路口、車禍黑區等數十個站點,當中新路九樓組屋及馬六甲華人抗日義士紀念碑是必到之地,猶如民間高官下鄉視察,傾聽百姓心聲。
“疫情關係,隨同夜巡理事從原本二三十人減至3人,負責到各城隍爺指定的站點進行路祭,也就是城隍爺到訪後,理事們負責焚燒金銀紙打賞孤魂。”
他說,城隍爺除了接受鬼魂稟報冤屈,今年原本不舉辦的夯枷鎖消災解厄赦罪科儀,獲城隍爺降諭照辦從簡,讓善信在廟以補運方式取代上街遊行。

“湖海殿將在農曆七月十五晚上7時30分讓善信補運,人數僅限100人,善信可即起到廟登記,並在枷鎖上寫下正確的姓名及生辰八字。”

他強調,夯枷鎖消除業障補運,意指個人自身的業障,不能替他人頂罪,因此不宜代替他人參與。
王氏說,該殿在農曆七月三十進行送孤儀式。

■王誌忠:城隍爺是司法神
陰廟供奉 不合理
王誌忠說,城隍爺是司法神,新馬兩地信徒卻把城隍爺及謝範將軍誤當成陰神,將膜拜場所打造成陰暗的陰廟,是不正當做法。
“城隍崇拜起源可追溯到周朝,且城隍廟在三國時代已存在,都能在歷史書籍上找到。”
他說,台灣、大陸等的城隍廟與湖海殿一樣,都是陽廟。

王氏解釋,城隍爺官階分為公(都城隍)、侯(府城隍)及伯(縣城隍)3等,一般城隍擁有四或六司,都城隍官階較高,擁有廿四司。
“都城隍下屬以陰陽司為首,接著是四大判官:掌生死部判官、掌善判官、掌惡判官及掌刑判官,還有有十二將,包括謝範將軍,是人們熟悉的大二爺伯。”
他說,城隍爺有“燮理陰陽”的職能,白天看管世間,人們不孝的行為都會被記錄“備用”,城隍爺晚上看管陰間。
“人們身體不適、遇小人、生意上被欠貸、惹官非等,隻要不是錯事,都能向城隍爺稟報。”

■百年金身官階最高
王誌忠說,湖海殿城隍爺是“都城隍”,乃我國官階最高的城隍爺,金身已有上百年曆史。
“湖海殿都城隍衙門的照壁上有獨角麒麟,眼珠望著天書,顯示城隍爺官位授予天命。”

他說,由於城隍爺燮理陰陽,六七十年代時有華裔探長不時到湖海殿,要求開辦陰案,盼城隍爺指引凶手。
他說,該殿都城隍曾協助不少信徒,本身曾親身體驗。

◆遭誣賴偷竊險輕生
婦女答謝救命之恩
1960年代時,有一名來自大姓人家的媳婦,因遭家婆誣賴偷竊手鐲,走投無路之下,險些跳河自盡。
女子到湖海殿向都城隍稟報,城隍爺叫女子返回府,因為手鐲尚在家中。
女子到家時一家人正吵架,原來丈夫的胞弟因敗家,偷走母親的手鐲打算典當。
女子自此每年風雨不改,恰逢農曆七月廿四日城隍爺聖誕千秋,到廟膜拜答謝城隍爺。
◆無牌駕駛被控
城隍爺 奇妙了結
王誌忠19歲那年,因為無牌駕駛羅厘,遭陸路交通局官員逮捕,由於無牌駕駛,王氏直接被控上庭。
由於父親有病在身,家裏需要他工作。開庭日落在周一,周日時王誌忠到廟跟城隍爺“商量”,他告訴城隍爺,家裏靠他一人養家糊口,希望當局罰款,千萬別將其駕駛執照吊銷。
周一在庭上,等待已久卻遲遲沒被叫他上庭,向法庭職員查詢才發現名字沒列在名單上,對方告知若已償還罰款就無需上庭。
王誌忠再前往陸路交通局查詢,更詭異的是,名單上可見王誌忠的名字欄已注明“付款”,意指150令吉罰款已繳清。
當時王誌忠並沒向任何人提起違法一事。

◆夫遭“前男友”纏身
婦女救助 因果化解
婦女帶著小孩到湖海殿,得悉開壇辦事之日已過去後一臉失落。再三追問下,婦女向王誌忠說,認為丈夫遭“前男友”附身。
“‘前男友’逝世了嗎?”,王誌忠問。婦女無法確認,但丈夫被“前男友”纏了半年。
王氏向城隍爺稟報來龍去脈,並告知“前男友”已逝世。
“‘前男友’身高近6尺,身形瘦弱,臉部不會太胖對嗎?”,王誌忠一問,婦女點了點頭。
“他就在廟門前。”
婦女坦言,知道“前男友”一直都在身邊,包括與丈夫行房時,“前男友”曾透過動作及聲音顯現他的存在。
婦女與“前男友”曾居住同個住宅花園,是青梅竹馬,分開後再也沒有來往。
由於牽涉因果論,婦女個案交由城隍爺處理。
約一個月後,王誌忠出現在一場警察捉犯人的夢境中,其中一名警察將犯人押上警車後,回頭向站在遠處的他微笑,相似告知有關案件已解決。